Roy 无疑是新加坡最为出色的年轻设计师之一,他在 OneShow,D&AD,ADC,TDC,Clio 等全球著名的比赛中获得大奖,并于2012年获得新加坡最富盛名的总统设计奖。以下是我们与他的一次对话,旨在让大家对他:这样一位出色的,极具创造力的年轻设计师有更多地了解(译者:梁宇君/AD110)。
AD110:请作自我介绍。
Roy:我叫Roy, 我是设计工作室A Beautiful Design的创意总监,公司成立于2008年的愚人节。此前我在Kinetic工作了8年,和Pann Lim共同管理广告设计部。
AD110:早上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?
Roy:一边上大号一边在手机上查看邮件。
AD110:有什么日常事务是您每天不能错过的?
Roy:查看邮件。(上网)看最少一部电影。从书本或网络中寻找好的设计,满足创意饥饿。
AD110:请用三个字形容您的作品。
Roy:不寒碜(Not too shabby)。
AD110: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设计的?
Roy:读小学的时候我便爱上了设计。我会随手创作标志,也爱自创字体,常在课桌上写满字。我曾经用蒙太奇手法设计校服T-shirt,但没有被老师采用。我觉得到现在我依然觉得那是一个挺不错的设计。还有,在9岁还是10岁的时候,我常拿《滚石》《The Face》等(我哥哥的)杂志做剪报。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喜好,但是我喜欢收集一些“好看”的像标志、广告作品之类的设计图案,把它们贴在我的剪贴本里。
AD110:您的设计理念是如何形成的?
Roy:我不喜欢体制性的事物,我从不遵循一个固定的制度或方法。所以读书的时候,我盼望成为学生干部,而事实上,中学时期我一直是干部。这样我便不需要去排队或参加大型集会;即便迟到早退,其他学生干部也会任我来去自如。同样地,我讨厌军队生活,那是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到的最缺乏创造力的地方(这一点我无需赘述)。而设计是自由的,活泼的,没有规则可言——因此我喜欢设计。我的设计没有固定轨迹或理念,只要我享受设计过程、受众满意设计效果即可。我的设计有很强的概念性,但并不复杂,而是易于理解,又不顾作深奥。我总是把工作看作一件有趣的事情,这样就会爱上自己的创作。
AD110:如果您可以拥有某人的作品和创作天赋,您希望那个人是谁?为什么?
Roy:我总在祈祷两件事:学会玩音乐和创作一些了不起的插画(而这都是我不在行的)。我希望能像Mark Ryden一样绘画。他的作品,既严肃又随性,看似欢乐却又透着忧伤,色彩时而鲜艳时而黑暗。如果我能像他一样作画,我将会得到所有女孩子的青睐,哈哈哈!
AD110:您梦想为谁做设计?
Roy:不为谁。我喜欢为自己做设计,做一些个人设计项目,因为对我来说,最难缠的客户是我自己。
AD110:您认为个人创作和合作创作哪个重要?
Roy:我崇尚分享。合作创作强调了分享,让我们可以从一个更宏观的角度策划一个项目。团队成员分别有自己的朋友和追随者,因此项目会得到更为广泛的推广。然而,个人创作有时候能让设计师保持头脑清醒。设计师喜欢无拘无束地工作,但客户往往不会让设计师随心所欲地创作。
AD110:现在的客户和10年前相比有什么变化?
Roy:我的第一个有酬劳的设计作品是为圣淘沙缆车设计海报、指示牌和识别码输入按钮。那是在1993年,当时我还是一名学生。因为有人辞职,他们急需一名视觉系专家(当时设计师被称之为visualizer),所以我获得了那份工作。客户每天向我支付60块新加坡币设计费,他们对我的设计非常满意。虽然客户不是设计师,但他们对我的作品很有信心(虽然当时我并不是很有把握)。但现在,很多客户同时也是“设计师”,他们确切地告诉你他们想要什么效果,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在设计方面很有见地。现在向客户推销设计方案变得越来越难了。
AD110:您认为设计真的可以拯救世界吗?
Roy:间接来说,是的。
AD110:您对快乐的定义是什么?
Roy:能够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:我可以想游泳就去游泳,可以每天和我的孩子一起吃午餐,每天下午看一部电影……可以掌控自己的时间是让我颇为自豪的一件事。我想当你能独当一面时,就可以创造自己的快乐。
AD110:什么事会让您产生负疚感?
Roy:同时进行两个项目的设计,并把同一种字体应用在两个设计之中。
AD110:您如何为自己设定创作基准?
Roy:随着经验的累积,你会一眼就分辨出这是不是一个好的作品。通常来说这是一种感觉,我不会停止创作直至我有这种感觉为止。如果我有多余的时间重新审视一个作品,我会减少一些元素而不是增加一些元素。所以对我而言短的截稿期限也许更好,如果截稿期限太宽裕,我反而会因反复修改而向客户交白卷。我不喜欢把设计过程拖太长,因为每当我承接一个项目,我会投入100%的精力。有时候,重新投入一个未完成的项目,反而容易出现漏洞。
AD110:您如何持续地提升自我?
Roy:身边的事物和人都给我以启发,由此我吸收了知识,也认识了不少人。我的大量灵感来源于为国际比赛担任评委的经历。评审时认识了很多一流的创意人才,并从他们身上得到借鉴。我看到来自不同国家的入围作品,有的作品虽然很优秀,却未能脱颖而出。就此,我会听到不同的意见和设计观点,以及从大赛举办方的文化角度出发的设计经验。这还是一个听取同行点评自己的设计作品的良机。
AD110:地球的哪个地方最能启发您?为什么?
Roy:寒冷的国度。冷的地方令我保持头脑冷静、沉稳。只要气候适合我,哪里都能得到灵感。
AD110:目前最让您沉迷的三件事是什么?
Roy:只有一件。在线看电影——而且是免费的。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沉迷其他事情了。
AD110:空闲时您有什么消遣?
Roy:除了家庭之外,我把所有时间都分配给工作了。如果我真的有空闲的时间,我想自己下厨,我已经好多年不曾动手煮食了。上学的时候我连续4年在一家日本料理店打工,对食材搭配和厨艺颇有心得。
AD110:如果一天有25个小时,您会用多出来的1个小时做点什么?
Roy:那就太棒了。我每天早上6点起床送女儿上学,已经持续了5年了……我会用多出来的时间补眠。
AD110:您对新加坡的设计教育有什么看法?
Roy:类似“小孩只能通过正规教育才能成为医生或工程师”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变。就设计产业而言,设计与过去任何时代相比都更为大众所接受。设计行业变得充满朝气,因为我们更容易获得资讯,资讯发达带来的影响力令地球上人与人的距离大大缩短。这都得益于科技的进步,而这又是现在一些学生的设计技能比很多老师更胜一筹的原因。学生们缺乏的是设计指导和经验,老师需要作出相应的教学调整,而不仅仅是照本宣科地把设计技能和知识传授给学生。学设计的学生们需要处理很多与设计无关的问题,但他们没有时间自学。
AD110:新加坡的设计教育与其他国家相比如何?
Roy:我认识一些其他国家的设计教育工作者,虽然他们已经60多岁了,但他们依然很受尊敬。对设计的多个领域,例如设计史、设计技巧、设计工艺等,他们累积了丰富的经验,知识渊博。学生们奉他们为神。但相同的情况不会在新加坡出现。这里的学生会认为,越是年长的教师,想法越是跟不上时代的脚步。
AD110:您的设计英雄是谁?您钦佩他们哪一点?
Roy:太多了。我敬佩所有那些持续推出佳作的人,不论是本土的还是国外的。
AD110:您曾获得的最好的建议是什么?
Roy:忍耐。
AD110:品味可以被传授或后天培养吗?
Roy:要视情况而定。品味可以被传授并后天培养,但有的人的品味是无药可救的。
AD110:那对艺术的渴求呢?
Roy:可以后天培养,但你不可以教育一个人去拥有某种欲望,那是与生俱来的。
AD110:您认同这种说法吗:在新加坡,设计界缺乏像广告界和艺术界那样的批评家、兴风作浪者(嚼舌者,bitches)、专属杂志等搏人眼球的宣传元素?
Roy:新加坡的设计师比较被动。我认识的不少设计师都不愿受到过多关注,我猜这就是新加坡设计界的性格。新加坡的广告界主要以跨国企业组成,与之相比,很多设计公司都是独立经营的。这些设计公司员工少,企业文化与快节奏、声势浩大的广告公司相比截然不同。我们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,所以公司员工越多,就会出现多种意见、创意、批评、党派、闲言碎语(bitches)。我觉得设计界有自己所适合的节奏,但不妨增加一点兴奋度。
AD110:请告诉我们您最自豪的收藏品是什么?
Roy:我喜欢收藏有我名字的VIP牌号。在海外担任大赛评委,或参加会议、讲座等活动时收集了这些牌号,它们记录了我去过哪里做了些什么事。
AD110:在死之前您想看到什么或想完成什么心愿?
Roy:我想看到我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的人生。
AD110:请告诉我们一件与您有关,且会令您的粉丝或朋友惊讶的事。
Roy:我现在还在用 Freehand(石器时代的设计软件 ),这算吗?
AD110:最后,如果您有机会改善某处公共空间/设施,您会选择哪里?
Roy:新加坡的熟食中心(Hawker Center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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